李艳芬闻言，手抖了下，红酒瞬间倾洒出来。
红色的液体顺着桌面，滴到她的裙子上。
“哎呀……”
她站起身，脸色苍白的抖了抖裙子上面的酒水。
迟昊眼中精光一闪，他微微倾身，从桌子上抽了纸巾递给她。
“谢谢。”李艳芬接过纸巾，擦拭裙子。
迟昊佯装关切：“用不用去洗手间洗一下？”
李艳芬抬起头，“不用了。”
她将纸巾扔向桌面，有些心不在焉。
迟昊嘴角浮起一丝浅笑。
他重新给李艳芬倒了一杯酒。
“给。”
李艳芬接过酒杯，手晃都没有晃一下，径直仰头一饮而尽。
将酒杯放下，她叹了口气，显得心事重重。
“人都死了，咱们就别提她了。能有你这样的粉丝还惦记她，也是九九的福气。”
“姐，来。”迟昊继续往李艳芬的杯子里倒酒。
李艳芬心烦，酒喝的也多。
乔九九是她一手捧起来的，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
这棵摇钱树，原本可以帮她再挣多点钱的，没想到，就这么夭折了。
她心里的不甘心，远远多过伤心。
慢慢的，李艳芬的眼睛渐渐迷蒙起来，心底积蓄的不满慢慢爆发。
“我跟你说，现在这案子，连警察那边也感到棘手，所有证据，都被一把火给烧没了。可怜的九九，生前那么爱漂亮，死后却……”
迟昊背靠向沙发，表情凝重。
“你是九九的经纪人，她出事前去见什么人，你总知道吧？”
李艳芬笑了起来，表情有些神经兮兮。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告诉警察，警察都不相信我的话。说对方有不在场证据。”
迟昊微眯眼眸，“她见过什么人？”
李艳芬侧头看他，忽然笑了起来。
“来，你过来点，我告诉你。”
迟昊凑近她，李艳芬将下巴垫在他的肩上，手搭在他的大腿上，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迟昊微不可察地皱眉，右侧的手紧握成拳。
“人家都说九九跟迟华生有一腿，其实，她喜欢的人，是迟华生的孙子……九九最后接了个电话，她当时不知多高兴，说是迟昊约她了……”
迟昊的脑子里嗡的一声。
那天晚上的情景蓦地窜入他的脑海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赤身裸/体躺在海边别墅的床上。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了地板上的乔九九。
乔九九衣衫不整，下-半-身没有穿衣服，身上脸上都是伤痕，显然被人残暴对待过。
迟昊发现她已经没有呼吸。
对于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迟昊没有一点印象。
现在看来，是有人用他的名义，约了乔九九，奸-杀了她。
而那个人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想嫁祸给自己。
当时他想报警的，可惜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外公迟华生出现了。
迟华生不同意报警，私下处理了尸体，使乔九九的死因成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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