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 20 章_重生后渣夫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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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禾怔怔走上前,蹲在大郎跟前,跟他商量道:“大郎,你手上的东西能给婶婶瞧瞧吗?”

  大郎乖乖点头,听话地把手上的朱红小笺交到漂亮婶婶手里。

  嘉禾从大郎手里接过小笺。

  在看到小笺的那一瞬,梦中的记忆再一次浮现在脑海。

  记忆中冬意渐消,春/色微露。银朱在东街办了家诗社,那诗社匾额上的题字是沈云亭亲自为其提的。

  每回出门她总能看见那块黑色匾额上显眼的烫金题字。

  亮晃晃的,刺得她眼疼心酸。

  记忆中沈云亭与她的感情并不好,他时常晚归,她总是等不到他,也不知该去哪处寻他。

  在经过东街诗社时,偶然听见有人提起她与沈云亭的名字。

  诗社里的人是在谈论前些日子银朱写在朱红小笺上的诗。

  从那些人口中不时传来她和沈云亭的名字,凑近一听才知那些人是在嘲讽她“能忍”。

  她正想着无缘无故那些人缘何谈论起了她与沈云亭,脚边吹来一张朱红小笺,小笺上似乎写着一首长诗,可她怎么也看不清小笺上的字……

  嘉禾从回忆里醒神,看着手中那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朱红小笺,深吸一口气。

  她看清了朱红小笺上写的东西。小笺上用秀丽的簪花小楷写着一首长诗。

  那字迹嘉禾熟悉,是银朱的。那诗嘉禾也熟悉,是银朱曾在玉筝公主寿宴行酒令时做的诗——《云间梦》。

  大邺民风开放,诗文盛行,女子敢爱敢恨写诗寄情之事不在少数。

  《云间梦》乃是首七言绝句,讲的是穷书生爱上官家千金,官家千金虽心中也有他,却碍于种种原因没能与穷书生得成眷属,后来穷书生飞黄腾达,却与‘别人’定下了婚约,两人终究有缘无分。

  这首诗中还特意新加了两个句子,若不仔细看还以为只是寻常写景的句子。

  实则却以景衬情,极其隐晦地暗示了穷书生对这首诗中的‘别人’无甚感情,但这个‘别人’却任对其纠缠不休,官家千金一直苦恼于这个‘别人’搅在其中。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诗中的‘别人’指得是嘉禾。

  嘉

  禾生气却无奈,狗咬了你一口,你再追上去咬狗一口,不仅脏还沾一嘴狗毛。

  这首诗估摸着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就算她堵上了银朱的嘴,也难堵普天之下众人之口。

  “怎么了?”沈云亭见嘉禾脸色苍白,走上前问。

  那段记忆跟现实发生的事不太一样,有些地方合得上,有些地方合不上。

  嘉禾心里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朱红小笺还给大郎,管自己一人默不作声上了马车。

  沈云亭被抛在原地,他回头望向嘉禾的背影,怔了怔,这辈子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呼吸凝滞片刻,他低头从大郎手中拿起小笺,盯着小笺上的诗凝眸,脸色阴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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