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新生活(浴室play上,主动亲吻)_青色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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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打工的奶茶店到居住的地方,走路的话是2000歩左右,来回耗时大约25分钟。薪水按小时结算,月平均工资大概五千,跟原来的公司相比,涨了近一倍。

  这也没什么好高兴的,上海合租单间的平均租金高达2000-4000元,而物价更不是云南的小城能比的。在云南,一块钱就能买到的蔬菜在上海可能得四五块。认真计算一下,哪怕是上满排班,如果要付房租也很难过上和云南同样水平的生活。

  位于大学城里面的奶茶店,绝大部分顾客是附近的大学生。因为距离某个名牌大学非常近,该校大学生做家教的收入接近于奶茶店收入的十倍,店铺也不是连锁品牌,没有社保不说更不包吃包住,一直只招短工,所以总是找不到人,或者人干着干着就跑了。

  林信书一直在附近晃悠,想找一个距离住的地方近的地方工作。在九月的烈日下游魂一样游荡了好几天,总算找到一家招人的店铺。她上门询问的时候,老板拿眼白上下打量她,口气也不好,看上去因为长久找不到人,开始自暴自弃了。更可怕的是他说的是上海口音的夹杂上海方言的普通话,半沪半普,只能连蒙带猜他的意思。

  似乎所有大小城市荣誉住民都认为外地人都理所应当会讲他们的方言,哪怕不会讲也能听懂。经过多年改革开放洗礼也没学会在适当的场合说普通话的人此时却有一种莫名自信。

  等两个人艰难的沟通完毕,讲完薪资待遇,她答应入职。无他,只是想早点找工作,哪怕要跟弟弟在一起五年,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干,让他包养,白吃白住,等待他的指令,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脱衣服,接吻,肉体交合……

  林信书整个少年时代已经习惯于被人指挥,或者说她的人生像是活在别人随意给她指的路上,哪怕那条路他们绝对不会自己走,更不会安排自己的子女走。往前看的时候什么都看不清,好像笼罩一层迷雾;往后看也只看到刮过身体的荆棘,尖刺上面还有未干透的血;只能往下看脚底的路,鼠目寸光也好,目光短浅也罢,走一步算一歩,她只拥有这样的生活。

  唯一一次来挣脱原定轨道是逃到云南,短暂的迷茫后就是迎来新生的狂喜,但是喜悦也是短暂的,自己依旧是寂寞又孤独。难说没有后悔,如果听养母的话,复习一年又会怎么样呢?是班里年龄最大的高四生?能考上大学吗,什么样的大学?这些问题在云南孤寂寒冷的夜里总会让她翻来覆去睡不安稳。

  可能人就是这样,总向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伸出手;总渴求得不到的东西却对得到的不屑一顾;总为了莫须有的可能性折磨自己。

  林含璋对她的整个行为不置可否。自从她跟着他到了上海,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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