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丝安全感，“不想开。”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身体不舒服？”傅璟琛就着暗光伸出手，想要探探对方额头上的温度，却被果断的闪避开，悬停在半空中的手僵硬了片刻，还是应声放下，“怎么了？”夜风里沉清染竟然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小心翼翼。
“傅璟琛，我们为什么会结婚？”
“结婚，不需要很多理由。”
回答的倒是很一本正经，沉清染一声低笑随即透过黑暗传过来，“那转让股权呢，也不需要很多理由？”
迎接她的是一片沉默，傅璟琛很少有这样说不上话的时候。
沉清染继续开口，语气听起来像是嘲讽，也的确算是对自己先前自作多情的嘲笑，“和林地产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这婚确实结的很有价值呢。”
“……你，想起来了。”预期并非询问，而是肯定句。
沉清染这才恍惚记起来，之前来到这里的时候，确实是用失忆当了挡箭牌的，顾之舟一股脑儿给她倒了一串前因后果，这算是记忆灌输么？
她对林茉苒的人生，也算有了更细微的了解，而对于傅璟琛而言，这大概就像是林茉苒记起了从前。
算了，就当是这样吧。
她闭了闭眼，漆黑让她不必过于掩饰自己脸上的神情，她只需要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差错，“想起来什么，想起来这百分之六十其实本来属于我爸爸？”
她确实有些咄咄逼人了。
“苒苒，我说过……”
“不要这样喊我！”
从前傅璟琛这样喊她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听成“染染”，这样她便可以心安理得的认为傅璟琛是在喊她自己，但现在，很显然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了。
“林小姐，我说过，你父亲的死因，我会调查清楚的，请你相信我。”傅璟琛倒是转换的很快，仿佛对她突如其来的无理取闹早已习以为常。
隔着棉被，沉清染狠狠攥住床单，试图缓解猛然袭来的揪心，随后又释怀一般的松开，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傅璟琛，你走吧，我现在不太想见到你。”
“好，你早点休息。”傅璟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替她盖好刚刚因为情绪激烈而掀开一半的被子，他只是默默站起，迁就的转身离去。
走至门口的时候，他像突然又想到什么般的停住，“你之前说想找点事情做，我今天找我姐聊了下，如果你想做设计相关的职位，我可以…”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快滚！”话还没说完，沉清染摸索着抓起身边的抱枕就往门外扔了过去。
不同于在酒店那次的打情骂俏，这次沉清染像是蓄了全力，灌满羽绒的枕头啪地一下砸到门口那人的脸上，就算没有开灯，也能感觉到清脆的响声和应声散落的一地稀烂。
原来高档货的质量也不过如此啊。
沉清染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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