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十八、镜花天虞三_断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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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怎么说流年不利呢,云深第二天醒,是被吓醒的。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那比他还小两个四季轮回的便宜姐乜皈温柔缱绻地拉着他手,像打量待宰的禽兽一样看着他,并且逮着他爪子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摸了个够本,笑不露齿地一抿唇,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云深……九月浮槎,相思如渴,秋尾浮槎,云淡风轻。纵然是天河海上,挡不住心海系舟。你可,神游意会,嗯?”嗯完后,还伸出丁香舌尖在他耳垂上轻轻一舔。云深背脊一麻,陡然睁开眼,眼神还没来得及清明呢,就见乜皈原本的美人脸变成一颗长嘴白毛的头,吐着巴掌长的舌头“温柔”一卷,他整个耳朵连同半边脸都湿漉漉的。

  “啊——”叫声石破天惊!被吓醒了,也不迷糊了。

  高大威猛的大雪狮汶麟将头搁在床头,长嘴白毛的脸上顶着两颗无辜的眼神和云深对视。半个多月后再见到乜皈的时候,云深神经兮兮地端详了好半天,得出最后结论:“啧,没有对比就没有比较,我那次做了个梦,如今发觉你貌比天仙倾国倾城眼睛是眼睛嘴是嘴的——至少是张人脸啊!”

  早上云深起来,发觉躺在阳夹道那个算命先生家里——他来过这里,有段时间被他爹逼急了,他就借口出门办事儿赖在算命先生这里,这儿远,会给他爹打小报告的熟人少。他负责贩卖颜值勾引来来往往从八岁到八十岁不等的妇女,老头儿负责忽悠,得的钱二八分,他二。那点儿钱不够住客栈,于是他威逼利诱死乞白赖地逼迫老头儿腾了间房间出来他住,四面墙四面来风,那会儿天不冷,他还开玩笑说这是小凉亭,避暑刚好。这会儿风像刀子似的,他蜷了下冻得基本没知觉的脚趾头,做好了回去伤风几天的心理准备。

  半个月,大概不够少年们疗好无疾而终的情伤,于是乜皈再次见到云深时,他染上了逢酒必喝、逢喝必醉的豪情,也不去桃菲楼了,睹人也是别人家的,不好受。空荡荡的桌子上,只坐着印怀和云深,印怀正问乜皈这么久去哪儿了,云深就提着酒瓶靠了过来,往乜皈面前一擂。说:“喝!”

  乜皈表情有点儿奇异:“你是要……跟我拼酒?”

  云深他们其实也才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醉,只是这几天醉生梦死惯了,一闻到酒味儿就理所当然地把脑袋中那二两豆腐渣全空出来,返老还童到三岁小孩任性妄为——反正最后一醉了之,没人追究。

  “你把小鬼也灌醉了,我怎么把你俩弄回去?”印怀将酒瓶放身后远点儿,脸上婴儿肥都快忧虑没了,真愁人。

  乜皈招来老板,要了两个菜。自己亲自去提了几瓶酒回来,印怀看见那几瓶酒,又开始忧虑了——酒瓶很小,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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