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
最重要的是，她很肯定祁衍今晚心情不好。在欢喜楼她便看出来的，那样凌厉到咄咄逼人，根本就不是祁衍平时的作风。
“可是我真的好饿……”祁钰可怜兮兮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里面都空了。”
慕灵汐于心不忍，便起身道：“我去找点吃的过来，被你哥发现就说我吃的。怎么样，够意思吧！”
祁钰纠结一下，饥饿以微小的优势战胜了对祁衍的敬畏，点了点头，小心地叮嘱：“灵汐姐姐要小心哦！”
慕灵汐好笑，祁衍看起来也不像会虐待儿童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让祁钰这样怕他。
去厨房走了一圈，懿王府下人都休息了，厨房能直接吃的东西还真是没有，就找到了一点没煮的面条。
她这才想起府内每日食材都是新鲜的，几乎不会留白日剩下的东西。今日大概以为他们在外面吃了，连晚上都没有留。
于是慕灵汐挽起袖子给祁钰煮了个面，自己决定回房后吃点糕点果子。
她没有把面端进祠堂，招手让祁钰出来吃。
一大一小坐在台阶上，祁钰捧着一碗面简直感激涕零。
“你为什么那么怕你哥啊？他打过你？”慕灵汐好奇地问。
祁钰一边吃面一边摇头，含糊道：“我哥从来不打我。”
“那你为什么怕他？”小孩子怕一个人不都是因为武力震慑吗？
祁钰瘪瘪嘴：“他答应我不送我回山上的道观了，我若是不听话惹他生气，他定然又要将我送回去！灵汐姐姐，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我偷着吃面了！”
慕灵汐恍然，怪不得祁钰一个调皮捣蛋的机灵鬼，会被祁衍拿捏的死死地，原来是用这做威胁呢！
“放心吧，我是不会出卖队友的！”慕灵汐揉揉他的头，保证道。
不远处站着祁衍，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他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此刻正勾着嘴角，笑意明显，连那一点点烦躁也消失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当某个人走入你生命时，真的会让你的生活，甚至性格发生很大的改变。
他以前不相信也不期待，现在那个人是慕灵汐，让他觉得很好。
祁钰很快地吃完一碗面，又要回去继续跪着。
这么乖的小包子让慕灵汐哭笑不得，她拉住他小手道：“快去睡吧！你皇兄要是责怪，我帮你顶着！”
她不信祁衍真的会罚他们跪一个通宵，就是吓唬一下小包子，让他下次不敢再胡闹。
“真的？”祁钰又是感激又是犹豫，说到底道观无聊的生活给他太大阴影了。
一个几乎没有童年的孩子，知道自己有家人，却不能同他们生活在一起。钟妃故去的早，除了祁衍这个哥哥每年会去看看他，启德帝肯定是不会去的。
这么一想，慕灵汐就觉得祁钰好可怜。
她蹲下来让自己与小包子视线相平，认真地保证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哥哥绝对不会把你再送回道观了，否则我就带你逃走，反正我有很多钱对不对？”
祁钰笑了，很开心的样子，用力点点头：“那我们就不要皇兄了！”
慕灵汐也笑着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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